《蜜战(1V1 H)》 红玫瑰与白玫瑰 ps:男主是顾北慕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意式音乐酒吧,墙顶盏盏复古灯泡,投下黯淡的光芒,照得餐厅如星辰黑夜。 这是白瑜第一次来这家酒吧。 今日,她是来抓奸! 听说,她的未婚夫周传耀,经常跟某个女人来餐厅幽会。 而下个月,白瑜即将跟他订婚。 走进酒吧,白瑜在玄关口,一眼便见未婚夫穿灰色西装,手捧红玫瑰,坐在前排的靠窗处。 这束红玫瑰,是送给小情人的? 白瑜挑了最后一排,隐秘的位置坐下,英式黑纱帽遮住小半张脸。 内心涌动是怒火,还有即将报复的快感,等待女小三上场。 周传耀突地抬臀,热情地招手:“北慕,这里!” 顾北慕,据说是第三者的名字。 白瑜带着敌意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 不远处,一名曼妙女子款步走来,波西米亚风的性感红裙,黑色卷发如海浪瀑布。 那是极美的女人。 浓黑睫毛下高鼻深目,三分大气,七分妩媚,周身浸透夕阳昏光,如同老旧照片里的明星,复古冷艳。 周传耀捧上红玫瑰:“北慕你总算来了,知道我等了多久嘛?” 顾北慕轻慢一笑,接过红玫瑰,语气不咸不淡:“我可没让你等我。” 白瑜悄然拿出手机,准备拍下出轨铁证,将屏幕对焦两人同框的镜头,拇指在圆圆的拍照键上,轻轻一摁。 啪!白光一闪,十分刺眼。 遭了,忘关闪光灯! 周围人通通朝白瑜看过来,其中包括周传耀还有顾北慕。 白瑜窘迫得抽回手机,将帽檐压得更低,企图隐藏自己的存在。 “白瑜?”周传耀不确定的呼唤,定睛一看,果真是他的未婚妻。 白瑜听到他喊自己,莫名生起一股底气,出轨的明明是他,她何必做贼心虚。 白瑜端起一杯白开水,快步走到周传耀面前,当着顾北慕的面,泼在周传耀俊朗的脸上。 周传耀被淋了一脸水,激起公子哥的恼怒:“你干什么!” 白瑜不予理会,抬脚要走,目光触上顾北慕的眼眸。 奇怪的是,顾北慕毫无被“抓奸”的难堪,反而玩味地望着她笑。 那戏谑的眼神,仿佛用上帝视角,旁观她跟周传耀的纷争。 白瑜心跳慢上半拍,拎起包包,转身逃离现场。 离开酒吧,白瑜心情大好,脚步都轻快起来。 打开手机相册,偷拍照片里的周传耀十分清晰,唯独顾北慕的脸一片模糊,勉勉强强拍到一点轮廓。 本想将劈腿证据给母亲看,这下有点棘手了。 白瑜跟周传耀是政治联姻,接触三个月不到,母亲就下达订婚的命令。白瑜起初也想过跟周传耀交往试试,可是后来一个小姐妹偷偷告诉她,周传耀跟另一个女人走得很近,才有了抓奸的后续。 “白瑜!”身后传来周传耀的叫喊,“听我解释啊!” 看来周传耀收敛了怒火,想跟自己继续牵扯下去。 白瑜想听听他怎么解释,回过头,看清他湿透的狼狈脸,忍住不笑:“你想说什么?” 周传耀擦擦短发滴下的水:“你别误会啊!顾北慕是我的朋友,我送给她一捧玫瑰花,是出于礼节。” 白瑜讽刺:“那你岂不是见人一捧玫瑰花?” 周传耀讨好地笑:“不是……你是我的未婚妻,等订婚的那天,我送你999朵。” “不需要了。”白瑜沉沉吐一口气,“订婚一事,我会单方面取消。” 周传耀心里咯噔一声,这下要完蛋,他喜欢冷艳的野玫瑰,确实对顾北慕有想法,但为了家族事业,白瑜是一定要娶的。 红玫瑰与白玫瑰,如何才能兼得? 风中送来清朗的轻笑,红裙美人双手环臂,松松散散地倚着树干,好整以暇地旁观两人对峙。 周传耀看见顾北慕貌美的脸,头脑又一阵发热:“北慕……” 顾北慕拨了拨秀发,漫不经心地问:“她是你未婚妻,对么?” 周传耀犹犹豫豫:“是……” 顾北慕狭长的眼微眯,上下逡视他一眼:“你配不上她。” 周传耀一愣,脸憋得通红。 顾北慕抬了抬手,懒懒地说:“没烟了,给我买一包过来。” 周传耀连连点头,撒丫子跑远:“我马上回来。” 白瑜目睹周传耀狗腿子的身影,不屑地抽身离开,手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,眼前是顾北慕冷艳的脸。 她扬了扬眉: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 白瑜微微一惊,手被拖拽着往树林的那头走去。 到了处空地,顾北慕才停下脚步,抽出一根薄荷烟,递给白瑜打火机:“帮我点上,嗯?” 白瑜一头雾水,摁燃打火机,给她点上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顾北慕红唇抿了口烟,挑高眉尾:“我跟白小姐一样,很反感见他罢了。” 白瑜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姓白?” 顾北慕下颌微抬,透过烟雾眯了她一眼:“我曾见过你。” 白瑜满脸疑惑:“我对你没印象。” 顾北慕来到一辆红色跑车前,摁下遥控钥匙:“我送白小姐一程。” “不需要!”白瑜一口拒绝。开玩笑呢,就算她甩了周传耀,也应该跟这女人老死不相往来。 顾北慕手撑着车门,抬了抬下颌:“周传耀找过来了。” 白瑜听到周传耀呼喊的声音,心脏猛地提起,要是被他找到了,估计又会被软磨硬泡一顿。 “上来吧。”顾北慕打开副驾驶座,嘴角勾起得逞的笑。 白瑜鬼使神差地坐上副驾驶,顾北慕关好车门,坐上自己的主驾驶座。 这时,周传耀跑了过来,发现白瑜竟坐在顾北慕的车上,大声呼喊:“白瑜!北慕!” 顾北慕一脚踩上油门,红跑车轰隆一声,朝周传耀冲撞过去。 周传耀吓得身躯僵直,连连往后退闪:“啊,不要……” 白瑜也吃了一惊:“你疯了!” 跑车突地偏了个方向,从周传耀的身侧飞驰过去,车轮碾出一地灰尘扑得他满脸。 顾北慕扑哧一笑:“别紧张,我逗他玩的。” 白瑜松了口气:“吓死了,我以为你要撞死他。” 顾北慕哼了声:“他的命可不值钱。” 周传耀被灰尘呛得咳嗽,朝跑车驰骋的方向追过来:“北慕,等等我!” 白瑜望着他被跑车甩开的身影,内心滋生出报复的快感。 夜色下,红色敞篷跑车疾速行驶,风呼呼地鼓动,远处城市灯光被扯成丝丝银线,随着车子的飞驰,朝后散开在黑色的帷幕。 扑面而来的凉风,吹灭了焦灼,白瑜内心一片宁静,沉溺在夜色里。 白瑜眼余瞟向顾北慕,细细看她的容貌。 她一手操着方向盘,一手指间夹根细烟,深黑靓丽的鬈发随风摇曳,宝石淬出的红光如璀璨火焰,美得惊人。 顾北慕眼尾扫一眼身侧,似发觉她在观察自己,红唇笑出淡青色的烟气。 白瑜生起一丝异样,别过头,冷淡地开口:“我家在金台路,你送我到路口就可以。” 顾北慕脚踩刹车,跑车促然停在路边。白瑜由着惯性前倾,满脸茫然地质问:“你又干嘛?” 顾北慕叼着烟头,夹烟的动作邪魅撩人,声音却异常认真:“我不想你继续误会下去。周传耀说的是事实,我跟他只是普通交集。” 白瑜:“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。” “是嘛?”顾北慕轻笑,侧身看向白瑜,“他拿哪种眼神看我,跟我没什么关系吧?” 白瑜被堵得哑口无言。 顾北慕将烟头捏灭在烟灰缸,倾过身,修长的手缓缓攀上她的肩头:“你不会还以为我故意勾引他吧,他配么!” 白瑜觉得她离得太近了,已超过安全距离,身子被逼到车窗边,还能闻到薄荷烟味混合着车内的香水,杂糅出微妙的暧昧气息,糯糯地问:“你真对周传耀没意思?” 顾北慕嗤出一声轻笑:“如果周传耀对我有想法,那真是抱歉了,我对这种男人毫无兴趣。” 白瑜回想方才的一幕幕,看似是周传耀更为主动,顾北慕表现得倒是敷衍。真是如此的话,不能因为周传耀单方面的行为,将顾北慕立为树敌。 顾北慕的唇贴得很近,若即若离,呼出的气吹拂她耳廓,炙热得像挠痒的亲吻。 “我现在,只对你感兴趣。” 她的诱惑 咫尺之间,白瑜发现顾北慕右眼角,挂着一颗淡淡小痣,天生风情。 暧昧气氛在车内流转,白瑜浑身发软,脊椎发出一阵阵的酥麻,心跳猛然加快,脑子被沸腾热水烫过一般。 顾北慕是女人,她倾吐出的话,掺杂着半真半假的意味,一定是逗自己玩吧。 “我先回去了。”白瑜挤出一丝笑,手伸向背后拉下车把,用力一推。 车门打开,白瑜霍地钻出跑车,朝广阔干燥的马路跑去。 刚巧来了辆计程车,白瑜喊住司机,匆匆跳上车内:“麻烦去金台路。” 顾北慕看着计程车离开,玩味地笑了,手里捏着一撮刚被剪下的头发。 那是少女的秀发,乌黑顺滑,跟顾北慕的卷发全然不同,明显属于白瑜。 …… 回到家宅,满身疲倦的白瑜,仍是执拗地跑去母亲刘茹的卧房,愤懑地提出退婚的请求。 刘茹敷着火山泥面膜,听到女儿的言论,表情动得那叫一个剧烈,晾干的泥巴猝然裂开几片,像被撕烂的黑脸。 “啊!你晚点再跟我说!”刘茹抚着脸上的面膜,防止泥巴又裂开一片。 白瑜耐着性子,等母亲洗掉火山泥,拿出偷拍的照片给她看。 刘茹戴上老花镜,细细看一眼照片,指向顾北慕:“这人是谁,糊成这样子,要我怎么看?” 白瑜无奈地解释今晚的情况,痛斥周传耀怀有二心。 刘茹摘下老花镜,对着镜子涂抹精华液,语气平淡的反问:“就因为这种事,你不想嫁给周传耀?” 白瑜:“我打算明天就通知周家,取消跟周传耀的订婚。” “别小孩子气。”刘茹口气这才认真起来,“论家世、长相、学识、年纪,周传耀是难得匹配上你的男人,周家上上下下都是从政的高干,嫁过去绝不会委屈。” 白瑜一脸鄙夷:“他喜欢另一个女人。” 刘茹擦着眼霜,满脸得意:“那又怎么样,你爸跟我结婚前,听说喜欢过一个小资产阶级的女人,但是婚后,他断了这段孽缘,对我可是一心一意。” 刘茹看着镜子里宛如白玫瑰的小女儿,含笑:“相信以我女儿的魅力,婚后也能把周传耀迷得服服帖帖。” 白瑜表面平静,内心波澜起伏,转身离开卧房,甩下一句话:“周传耀怎么能跟我爸相提并论!” 在她的心目当中,父亲白陆山是大英雄,二十八年前一举平定了北国的入侵,历史和教科书写满了他的丰功伟绩。 即便一年四季,父亲为了保家卫国,绝大部分时间在军中度过,白瑜难得见上他几面。从小到大,父亲高大身影一直矗立在她的身前,仍记得他宽厚结实的手掌,拍在她小小的肩头:“你是我白陆山的女儿,肯定比其他女孩子来得坚强。” 大哥白景灏承接父亲的志愿,如今已是空军少校。偏偏她是个女孩儿,被母亲逼着学芭蕾舞,上淑女课,连要嫁的男人都不是她选的。 刘茹还不忘叮嘱一声:“明天有舞会,睡前记得敷个面膜,好上妆。” 给女儿铺的阳光大道,都是亲身走过的,刘茹很确定女儿会一生幸福。 来到卧房,白瑜沐浴后,穿着丝绸睡衣,身陷在羽绒被褥,柔软舒适。 回想一天的种种,白瑜只觉得十分难办,母亲是绝不会取消婚约的,军政联姻会给双方家族带来极大的利益。 或者,等父亲和哥哥回家,再跟他们讨论订婚一事,尤其哥哥那么疼自己,说不定道理能讲通呢。 翌日,刘茹派管家张罗宴会,邀请各界社会名流。 等宾客逐一上场,刘茹挽着白瑜的手,从红毯楼梯款步而下。 刘茹今年四十五岁,日复一日地保养,肌肤保持姣好的状态,穿着深紫色渐变色裙,高贵端庄,如同油画里走出来的贵妇。 白瑜画着淡妆,一身白珍珠缠丝长裙,黑发盘起高戴小皇冠,优美的一字肩顶着天鹅颈,长腿被银丝裹得像白磷鱼尾。 宾客望向盛装的白瑜,纷纷发出赞叹声。 刘茹享受众人惊艳的目光,得意洋洋。 刘茹除了开party,最大兴趣是将女儿扮成小公主。女儿是她花一辈子的时间栽培的鲜花,也是她曾经最美名媛的延续。 白瑜精致漂亮的脸蛋,始终毫无表情,恬静淡雅像日本瓷娃娃。 周传耀迎了上来,连连赞叹母女俩的美貌。 刘茹对美貌的夸赞很受用,尬夸周传耀几句话后,抽身去找闺蜜们,留给女儿和未来女婿独处时间。 白瑜根本不想理周传耀,回答他的话只有简短的“嗯”。 周传耀叹了口气:“还在生气么?” 白瑜不是生气,讨厌一个人的时候,搭理对方一声都觉得恶心。 周传耀说:“都马上要订婚了,别气了好么。” 白瑜觉得他的话很奇怪,不像妥协和道歉,反而有点威胁的意味。 白瑜语气坚定:“我不会跟你订婚!” “不订婚?”周传耀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,“你难道还不知道,你妈举办这场宴会,是为了当众宣布我们的婚事?” 白瑜瞪大眼,震在当场。 怪不得她问举办宴会的原因,母亲吞吞吐吐。原来是不尊重自己的意见,贸贸然地下决定。 为什么,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! “顾小姐!” 隔着人海,热情的呼唤,唤醒了头脑混沌的白瑜。 白瑜转头,顺着声音一看。 明艳的红色丽影,立在屋门大敞的明媚光芒中,宛如燃烧的炽红烈阳,引人瞩目。 陆陆续续有男人,围过来跟她打招呼,也有不少人偷偷用眼余打量她。 长发如瀑的她,一颦一笑,迸发出火热的魅力,生来就是众人的焦点。 周传耀见到顾北慕的那刻,眼睛都瞪直了,可是担心白瑜生气,不敢上前跟顾北慕打招呼。 跟刘茹关系不和的贵妇,故意明褒暗讽:“本以为你女儿够漂亮了,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美人,果然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” 刘茹被激得发怒,面上装作不在意。打探才知,那红裙女人是近年来有名的交际花。 刘茹最不屑这种女人,以为靠着几分姿色,就能在名利场混得如鱼得水。 而此时,白瑜满脑子思忖接下来怎么办,要是坐以待毙,她妈很快会宣布婚事。 轻音乐切换成圆舞曲,不少男男女女,陆陆续续上舞池跳舞。 不远处的刘茹,冲周传耀使下眼色。周传耀马上会意,做出邀舞的姿势。 白瑜侧过身,不予理会。 偏在这时,顾北慕一抹红裙横在两人间,耳垂宝石的红光灼灼生辉。 “陪我跳一首。”她压低的嗓音,性感低沉,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。 周传耀内心狂喜,暗想北慕是吃醋了吧,直接在白瑜面前抢他! 周传耀担心得罪丈母娘,低头陷入苦恼:“要不,一个个来吧,我先跟白瑜跳,北慕等下一首。” 良久,竟没人答他。 他一抬头,两位佳人不见踪影。 周围的人纷纷用异样的眼神,看向像被耍的猴子一样,抓耳挠头的周传耀。 “北慕,白瑜,人到哪里去了!?” 与狼共枕 第一次被女性邀舞,白瑜颇为意外,但看到周传耀自以为是的嘴脸,内心相当的快意,很快跟随顾北慕共赴舞池。 大厅里,音乐切换成经典探戈曲,《por una cabeza》。 顾北慕扬眉:“会跳探戈吗?” 白瑜:“交际舞我只会跳华尔兹。” “没关系,我教你。” 顾北慕微躬下身,左手在背右手向前,姿势颇像优雅的骑士,“美丽的小姐,与我共舞一曲。” 即便对方是女人,白瑜也不由得心动一瞬,握住顾北慕的手,腰际被她温热的手掌搂住。 白瑜下颌抵着顾北慕的颈窝,手搭在肩膀,贴近彼此的胸膛。 她好高哦,白瑜忍不住想。 顾北慕毫无少女的纤细,身段均匀高挑,气势上就颇有凌厉之气。 这样的人天生能让人安心。白瑜在她手掌下旋舞,一点也不担心会出错。 周围的宾客望向她俩,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,奇怪白家小姐怎么会跟认识顾北慕。两个女人跳探戈,还是第一次见。 顾北慕搂着她的腰,唇凑到耳畔:“你踩到我了。” 白瑜退开一步,讪讪的说:“抱歉,我真的不会……” 顾北慕温柔地笑:“你今天有心事。” 被对方看穿,白瑜微微低头:“嗯……我妈很快会宣布我跟周传耀的婚讯。” 顾北慕问:“你愿意嫁给他吗?” 这时,周传耀在舞池外呼唤她们的名字:“白瑜!北慕!” 白瑜听到他声音,便觉得烦躁,一口否决:“当然不想!” 顾北慕:“如果你信任我,我有办法帮你躲过一劫。” 白瑜抬头,对视上她漆黑的眼瞳:“要怎么样?” 周传耀转悠了半天,慢半拍地发现,顾北慕跟白瑜拥在一起跳探戈。两个芳华正茂的大美人,在铺满黑曜石的舞池中央旋舞,极具美感。 “北慕何时跟白瑜那么熟了?”周传耀泛起嘀咕。 刘茹走过来,观看两人跳舞,眉头深锁。 舞池里的白瑜,忽地脚步一拐,险些摔倒在地,幸好顾北慕反应及时,将她搂在怀里。 “啊……好痛……”白瑜的手撑着顾北慕的肩膀,脸压到顾北慕隆起的胸脯,触感一片柔软,但毫无温度,隐约有点说不出怪异。 顾北慕低下身,查看白瑜的脚踝:“脚扭伤了。” 刘茹连忙上前:“严不严重?” “擦掉药膏就好,药膏在二楼。”白瑜看向顾北慕,“你带我去楼上吧。” 顾北慕扶起白瑜,搀着向二楼走去,留下眉头皱得更深的刘茹。 周传耀也想跟上来,白瑜进入闺房后,毫不留情地锁上房门。 周传耀用力敲门,白瑜假装没听见,轻快地走了几圈,哪有点受伤的样子:“我得拖到什么时候,我妈才会放弃宣布婚事。” 顾北慕坐上沙发,看了眼腕表:“至少得宴会结束,宾客不会待上太久。” 白瑜转身看向顾北慕,慢半拍地发觉床头躺着粉色胸衣,就在顾北慕的眼前。 白瑜迅速跳到床头,弯身将胸衣收进柜子:“这是早上换下来的。” 灯光下,顾北慕低头看她,狭长凤眸笑成勾人的弧线:“花纹好可爱。” 白瑜脸蓦地红了,又暗暗吐槽自己,对方也是女孩子,干嘛羞成这样。 顾北慕指向桌上摆着一瓶红酒:“你这里怎么有酒?” 白瑜端起酒瓶:“朋友送的,度数很高。我不喝酒,就搁在那当装饰品了,你要来一杯吗?” 顾北慕懒懒依靠沙发,手托下颌,冲白瑜一笑:“可以。” 宴会即将结束,刘茹来女儿房间,拍打屋门:“房间怎么锁了,腿好了点没?” 白瑜喊了声:“妈,我脚痛,起不来。” 刘茹问:“那个姓顾的女人呢?” 白瑜给顾北慕倒上红酒,撒了个小谎:“她回去了。” 刘茹皱眉:“门是谁锁的?” 白瑜自知露馅,咬了咬舌尖:“啊……我自己关的。” “我不管你了。”刘茹转身离开,女儿的小心思哪里看不出来,婚事等下次再宣布好了。 顾北慕微眯眼,露出醉意,亲狎地捏她鼻子:“撒谎都不会。” “你醉了。”白瑜别开脸,小声说。 顾北慕鼻息发出嗯声,眼皮阖起,斜躺在沙发上,良久一动不动,看似是睡着了。 “酒量不太好哦。”白瑜怕她着凉,将顾北慕扶到床上,脱下她的高跟鞋,轻轻盖好柔软的羽绒被。 白瑜低头打量她。 顾北慕面颊微微红酡,浓黑像蝉翼的睫毛扇动,眼角下的泪痣醉酒后更是魅惑。 “好漂亮。”白瑜惊叹,要是男人生了她的长相,也应该长得相当俊美。 哎,胡思乱想什么,她打住这怪异的念头。 许久,顾北慕没有醒来的征兆。 白瑜洗澡后,换上睡衣,在顾北慕身侧躺下。 这还是她初次跟女生一起睡。 白瑜拉上台灯,小声说:“晚安。” 半夜,闺房一片漆黑。 顾北慕睁开眼眸,看向身旁熟睡的白瑜,唇角勾出冷笑。 “一点防备都没有。” 白瑜睡姿像八爪鱼,毫无意识地缠着顾北慕。睡衣下浑圆双乳抵着胳膊,传来极具弹性的柔软触感,足以令人血脉偾张。 被褥里薰着少女清香,催发出一丝情欲的滋味。 顾北慕不留痕迹地起身,给她拉好被褥,悄无声息走出闺房。 美人窝固然令人眷念,可是现在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 相拥而眠 白瑜从朦胧的晨曦苏醒。 咫尺间,是一张明艳绝伦的脸,十分清晰放大在眼前。 白瑜愣了愣神,回忆起昨晚,是与顾北慕睡在一起。 而她的大腿,正搁在顾北慕腰上,挤在狭小的被褥里,能感受到顾北慕徐徐透来的体温。 莫非一整晚,自己都抱着顾北慕一起睡,她会不会嫌自己缠人呢? 白瑜动动大腿,从顾北慕身上抽出身,动作小心翼翼。 顾北慕睫毛颤动,发出沉重的鼻息,阖着眼,将白瑜重新收进怀里:“嗯……再睡一会……” 白瑜被迫熨帖顾北慕的胸脯,脸挨着颈窝,隔一层轻如薄纸的睡衣,肌肤柔软暧昧的触感令她心跳加快,口干舌燥。 对方是女孩子,这样没关系的,她摸摸滚烫的脸颊,自我催眠。 看顾北慕疲惫的样子,白瑜猜想她昨晚的酒还没完全醒,心软的陪她多睡一个小时。 九点半,两人姗姗起床,白瑜要陈妈热一下糕点,邀请顾北慕共进早餐。 刘茹每天九点都会出门,白瑜很庆幸顾北慕醒的正是时候,刘茹最不喜欢外人过夜,见不到面也不会引起纠纷。 白瑜给顾北慕倒上牛奶:“我们家早餐偏西式,希望你吃得惯。” 顾北慕:“我饮食比较随意。” 白瑜切着火腿,抬眸看顾北慕:“你难道没喜欢吃的东西?” 顾北慕冲她挤下眼,唇角勾笑:“说出来会吓到你。” 白瑜满脸兴奋:“说嘛,我想知道!” 自从昨夜睡了一夜,连白瑜都没察觉,她对顾北慕的态度全然不同了。 眼前忽地冲出一道清瘦身影,横在顾北慕面前,声音饱含恫吓:“喂!你是谁?” 白瑜定睛一看,这人不是丁笑白么? 十六岁的抽条少年,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,枯黄头发毛毛躁躁,粗黑的眉毛挑成倒八字,小狼狗一样瞪着顾北慕。 顾北慕不怒反笑,抽出一根薄荷烟,指间轻挑地夹着烟头:“真是护主。” 狼一样的少年,直觉果然很准啊,能嗅到危险的气息么。 白瑜拉住丁笑白的胳膊,将他拽到面前:“笑白,她叫顾北慕,是我的朋友。” 丁笑白皱皱眉:“我怎么没见过她?” “我俩刚认识。你嘴巴沾的什么?”白瑜拿出帕子,擦擦丁笑白的唇角,像姐姐一样温柔,“早上吃的米饭还粘在脸上。” 丁笑白脸蓦地红了,闪过身擦擦嘴角:“我自己来。” 顾北慕望着这幕,启唇呵出青烟,哼笑。 “笑白,你怎么在这?”陈妈揪紧丁笑白的耳朵,往房屋外拉拽,“太太下了禁足,不准你随意进屋。瞧你,鞋子又没脱!” 丁笑白恼羞成怒,拍开陈妈的手,自个一溜烟地夺门而出:“不进就不进,有啥了不起的!” 白瑜目睹他气冲冲离开,叹息道:“丁笑白爸爸曾是我父亲的部下,后来在北国的一次空袭中,战死沙场。他妈妈二嫁后,没将丁笑白带在身边,我父亲收养了他。不过我妈不准他进来住,就养在屋外的佣人房。” 说着,她话语透露出一丝愧疚。 顾北慕轻笑:“大概像他爸,是个狼崽子。” 早餐后,白瑜约顾北慕去逛街,却被顾北慕拒绝了。 白瑜微微低头,心想顾北慕可能有其他事,或者不想跟自己再联系了。 这也许是本该的结果吧,顾北慕是周传耀喜欢的人,周传耀又是自己未婚夫,两人照理来说应该是敌对的关系。 可是,她为什么这么失望呢? 顾北慕坐在敞篷跑车,微眯着眼,手指扶上太阳穴轻揉:“昨晚的酒还没完全醒,回去再休息一会。” 白瑜嗯了声,目露真挚的关切:“那你回去好好休息。” 顾北慕一手搭在车窗,下颌抬起,浓黑眼眸深深凝视她:“明天,可以约你看场电影吗?” 白瑜略微一愣,而后重重点头:“好啊!” 顾北慕发动引擎,回眸冲她一笑:“明天见。” 白瑜遥遥看红色跑车渐行渐远,深吸口气,火热的欢喜溢满心头,脚步都轻飘飘的。 顾北慕,肯定会成为她很要好的朋友呢。 一栋两层楼的家宅,顾北慕关上栅栏,看向地面铺上的一层薄薄细沙,确定除自己之外无人踏足过,从容地走向后院。 鸽子咕咕声,扇翅膀的扑哧声,不绝于耳。 顾北慕却很喜欢这声音。 打开笼子,挑出一只最健壮的灰鸽,将缝好的小包布袋挂在鸽爪上。 “吃饱了,该上路了。”顾北慕扬手,灰鸽从手背扑哧一声飞出,朝北方日夜兼程回到它的故土。 同样,也是顾北慕的故乡。 顾北慕从口袋的烟盒,倒出最后一根烟,点上,深吸一口,这使人麻痹神经的尼古丁。 孤独久了,无形的压力,像环绕紧逼的山。 唯有吸烟时,才能无悲无喜。 烟瘾越来越重了。 女卫生间的秘密 今天,是顾北慕约白瑜看电影的日子。 电影院不允许播放他国的电影。最新几场热门电影,都是南国电影厂斥资投拍的,仅在国内播放。 顾北慕飞快扫过一幅幅海报,看似兴致缺缺:“选你喜欢的就好。” 白瑜挑了部爱情片,电影海报是一座岛屿被切割成两半,女孩拿着话筒立在南方,电话线的另一头,男孩在北方遥遥相对,风格简洁,很有意境。 电影开场是讲三十年前,南北国还未分裂时期。当时的南北国,就好比同一个国家不同的城市。 女主是南城的长途接线员,某日,接到远在北方一个男人的神秘电话,两人产生朦胧的柏拉图爱情。 女主原本打算去北方,寻找男主,却不想整个国家惨遭分裂,地图的一条三八线将南北分裂成两个国家。 战火纷飞中,女主参加后勤部队,成为了一名护士,却不想第一次遇见男主,竟然是后勤部队被抓捕的审讯,男主认出了女主的声音。 结局,自然是悲剧收场。 女主受不了男主是残杀父母的帮凶,决心跟他同归于尽,放把火烧了集中营。 画面和演员演技很有代入感,结局落幕后,电影院里几乎所有人都看哭了。 白瑜被悲凉气氛感染,眼眶发烫落下几滴泪,眼余瞥到顾北慕冷漠地望着落幕的画面,脸被屏幕投射的银光照得冷如冰霜。 离场后,白瑜在过道上问:“你觉得电影怎么样? 顾北慕嗤笑:“全是扭曲事实的剧情。” 白瑜:“是么,我看不出来。” 顾北慕看拥挤的过道,人来人往川流不息,眼神极其淡漠:“墙里是看不到墙外的。” 白瑜隐隐觉得顾北慕的话中,透露着不属于这个小天地,自己从未接触过,不明了的东西。 出了过道,白瑜去趟卫生间,二十分钟后,顾北慕仍不见她的踪影。 顾北慕心存疑惑,上卫生间不该这么长时间,莫非遇到什么意外。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,是白瑜拨过来的,顾北慕接通电话, “能不能过来一下……”白瑜猫咪般的发出颤声,似乎要哭出来一般。 顾北慕心下警觉,立即道:“我马上到。” 顾北慕冲进女厕所,手伸到里衣的薄薄刀片,环视空无一人的卫生间。 “我在这里……”最后一隔间,传来白瑜微弱的声音。 顾北慕无声地走到隔间门外,一脚踹开门板,里面竟是衣裳不整的白瑜,除此之外并无他人。 白瑜望着顾北慕,眼神愣愣的:“怎么了……” 顾北慕似笑非笑:“该是我问你怎么回事。” 白瑜衣裳褪到腰线,上半身几乎全裸,两片薄薄的蓝色胸片,勉强罩住饱满的桃子奶。 “我衣服拉链坏了。”白瑜给顾北慕看她的拉链,模样十分凄楚。 她穿的是荷叶边连体裤,款式精致漂亮,唯一不好的地方,就是上厕所比较麻烦,需要把上半身拉链一起解开。 不幸的是,拉链卡在腰线,她弄了好久都拉不上去。 白瑜用力拉扯几下,还是不行,哭丧着脸说:“以后再也不穿连体裤了,你帮我试试能不能拉上去。” 这时,有人进来了。 顾北慕迅速挤进隔间,将门关上,跟裸身的白瑜挤在一处。 顾北慕高挺的身形,遮住顶部斜来的光,将四周变得拥挤沉暗。白瑜不想碰到肮脏的墙板,被迫贴合顾北慕,肌肤相亲。 白瑜微微抬头,触及顾北慕的眼眸。 顾北慕高高在上,目光有实质的滑过她莹润凝白的肌肤,像点火般,她身体被擦过的肌肤猛然发热。 湿吻 密闭逼仄的隔间,白瑜被迫贴着顾北慕,任由其摆布。 顾北慕轻轻拍下她的手,命令般说:“手抬高。” 空间太窄,白瑜纤细的双手,只能往上举,像缴械投降。 身体半露,白瑜微微颤抖,顾北慕从背后搂住她:“冷吗?” 白瑜后背熨帖温暖的胸脯,耳边传来顾北慕沉沉的呼吸声,震颤她的耳膜。 顾北慕微弯下身,将两边散开的衣裳并起,施力扯动拉链头。 手指有意无意地,擦过白瑜细腻的肌肤,带着一丝电流般的酥麻。 白瑜被刺激得发抖。顾北慕以为她冷着了,火热的身子将她拥得更紧,柔柔低语:“怎么冷成这样。” 顾北慕湿热气息一阵一阵呼在她的颈项,手臂状似无意地勾住隆起的少女乳房,暧昧的火热裹紧她的周身。 白瑜的面颊似乎擦过柔软的东西,带起一片甜腻的温热。 她的呼吸沉了下来,心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,不敢转头看顾北慕。 触碰面颊的柔软是什么,不敢想不敢猜。 嘶拉一声,肌肤触到衣料摩擦,拉链头拉到颈项的部位。 “好了。”顾北慕沉稳的声音,缕清了她的思绪。 白瑜低头看了眼穿好的衣裳,又望向走出隔间的顾北慕,着魔般一动不动看着背影。 顾北慕头也不回的走出卫生间。 白瑜不敢跟上去,看了眼镜子的少女,白净的脸可疑地泛起红晕。 打开水龙头,凉水拍拍面颊,退散体内的燥热。 白瑜自责的肺腑,对方是女孩子,就算有再亲昵的举动,也是很正常的,她不该胡思乱想。 不知不觉间,她陷进一种甜腻又纠结的漩涡里。 走出电影院,白瑜找了一圈,竟不见顾北慕身影,红色跑车还在停车场。 打电话也不接,究竟跑哪去了? 一辆黑色轿车从眼前驶过,驾驶证座上是肥胖的秃头男,而他的旁边,似乎坐着冷艳的红色身影。 车子开的很快,一闪而过,白瑜仅仅看清浓黑漂亮的鬈发。 是顾北慕?怎么在别人车上? 几秒钟后,白瑜收到顾北慕的信息。 “临时有事,自己回家,乖。” 白瑜捏紧手机,气不打一处来,好一个顾北慕,跟着老男人跑了,很快把她抛之脑后。 想起母亲称呼顾北慕为交际花,说这种女人勾搭男人厉害着呢。 当时她还不信,想跟顾北慕成为很好的朋友,看来对方真的只是交际花。 后来十几天,白瑜没再跟顾北慕联系,每日就是在练功房跳芭蕾,要不在跟着小姐妹逛街喝茶。 临近傍晚,白瑜跟关系要好的朋友,坐在露天小木屋喝咖啡。 一个叫陈蕾娜的朋友,神神秘秘地冲白瑜说:“你们知道嘛,前段时间有个部长失踪了,他老婆急着找领导寻人。” 白瑜兴致缺缺,随口回应:“是谁?” 陈蕾娜给她看手机屏幕,一张方方正正的大头相:“喏,就是他?” 照片里,是一个秃头的肥胖男人,白瑜越来越觉得眼熟,突然想起,这不就是跟顾北慕同车离开的胖男人吗? 白瑜心头一紧:“他什么时候失踪的?” 陈蕾娜掐指算算:“五天前吧。” 白瑜松了口气,看来是巧合。 要是胖男人在十几天失踪,她担心顾北慕也遭遇不测。 另一个朋友说:“才失踪五天,没法立案。” 陈蕾娜故作神秘地摇摇头:“不,如果失踪的是别人,警察管都不会管,但是这个人知道的事可不少……” 白瑜知道陈蕾娜在国家情报局担任文职,更多的事情她肯定不会透露。 夜深了,白瑜跟朋友分别后,准备坐私家车回家,司机正在停车场等候。 走在前往停车场的小道上,四周风阴寒阵阵,白瑜冷得缩起脖子,望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地痞流氓。 南国治安虽然不错,但近两年经济危机,失业率逐步增长,这种混吃等死的流氓也多了起来。 白瑜并不怕他们,这里离停车场不远,喊一声就能引起司机的注意。 一个黄毛小子抽着烟,朝白瑜不怀好意地打量:“好一个标志的美人。” 白瑜没看他一眼,快步朝前走。 黄毛小子横起两手,挡住她的去路:“别走啊,留个联系方式。” 一个平头男嘲笑:“有了电话,人家也不会理你,不如陪她玩一个晚上,活大器好保管离不开你。” 白瑜生起厌恶,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司机电话,要他快点来接自己。 “居然报警?”黄毛小子伸手抢夺手机,白瑜的手一个误触,竟划到顾北慕的电话,拨了出去。 “喂,你在哪?”电话另一端,响起顾北慕低磁的嗓音。 白瑜听到顾北慕的询问,心头一凛:“我在虹光街停车场那里。” “好,我马上过来。”电话没有挂断,似乎在时刻确定她安全。 周围有保安巡查清场,两个流氓没敢真的对白瑜怎么样,对她奚落一阵后很快走远。 司机开车驶了过来,问白瑜要不要搭车回去,白瑜摇摇头:“我在等人,你先回去吧。” 司机提醒她注意安全,然后驱车离开。 白瑜本想直接走人,从此跟顾北慕不再有瓜葛,可脚根黏在原地,始终挪不开步子。 电话接通三分钟后,一道黑色修长的身影,矫健如烈马冲到面前。 白瑜一抬头,看清对方是谁,忍不住笑了:“速度好快。” 顾北慕长发扎成马尾,穿着黑色紧身服,额头滴下性感的汗水,微喘粗气凝视她:“刚巧在隔几道街的湿地公园夜跑。那几个流氓走了吗?” 白瑜点头:“他们不敢怎么样。” 顾北慕眼梢带笑:“原来是不成气候的家伙。” 白瑜瞪顾北慕一眼:“你以为他们会对我怎么样?” “我以为他们会……”顾北慕忽然将白瑜压在墙面上,一手摁住肩膀,一手抬起她的下颌,半引诱半商量的语气,“要不,我做个示范。” 白瑜昂起脸,被迫对撞顾北慕幽深目光,整个人僵着没法动弹。 任由对方的脸,跟自己越来越贴近,高挺鼻梁抵着她的鼻尖,唇挨着唇,却没触碰,湿热的呼吸摩擦她唇角。 好痒…… 激怒 街灯昏昏沉沉,顾北慕身形投出斜长的影子,将白瑜罩在属于自己的阴影里。 白瑜被压在墙壁上,身躯动弹不得,怔然地跟顾北慕呼吸交缠,只差一线就会吻上嘴唇。 微光下的顾北慕,扎着利落的马尾,下颌被光割得有棱有角,英气十足。白瑜视线朦朦胧胧,竟产生一种顾北慕是男人的错觉。 如果顾北慕是男人,会是什么模样? 一道车前灯从巷子口晃了过来,刺白的光照得白瑜眯起了眼,突然一下,温热的柔软贴上她的唇,很快分开。 轻飘飘的一吻,电流般猛地刺激一下神经,白瑜像醉虾似的全身麻痹,大脑一瞬之间整片空白。 白瑜撑开眼皮,发现顾北慕已经放开自己,立在几步远,唇角含笑地凝望她。 白瑜恍惚地跟顾北慕对视,嘴唇的余温犹在,仿佛能听到砰砰地心跳声。 顾北慕冲她一笑:“愣着干嘛?” “你……”白瑜话在嘴边,又吞了回去。突然怀疑那一吻,只是错觉,或者是顾北慕给她下了“迷魂药”。 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顾北慕抬抬手,颇像个英国绅士,主动走在白瑜的左侧,稍微前半步的距离。 白瑜想起母亲说过,军人跟女士并排同行时,会走在女士稍微前一点的距离,以便在突发情况保护对方。顾北慕是个女人,怎么会有这种习惯。 由于车子距离较远,顾北慕直接叫了俩计程车。司机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,总是一边听广播新闻一边开车。 广播在播报近期的国家时事,南北两国边界问题越来越尖锐,近几年虽然没发生过战事,但一直处于冷战的你争我斗中。 司机嗤了一声:“三十年前的教训,那群北油子吃得还不够,看来必须打上一仗,白陆山元帅还宝刀未老呢。” 白瑜听到父亲的名字,心头一动:“现在经济不景气,打仗对哪个国家都不是好事。” 顾北慕冷冷插了一句:“经济不行,是因为税率暴涨。国家想大力发展军事,自然会加重苛捐杂税。” 司机神神秘秘地说:“你们听说过么,我们国在秘密搞核弹。核弹这玩意厉害着呢,当年美国一个原子弹,就能把日本长岛给碾平了。要是快点研发出来就好了,把北国的人全部炸成灰。” 白瑜听到这番言论,心里不太舒服:“只是传闻而言,不一定是真的。” 司机哈哈一笑:“不管是真是假,就足够让北国那些崽子们吓死了。” 旁边的顾北慕没吭声,气氛莫名凝重起来。 白瑜转头看向侧边,顾北慕面朝窗外,看不见此刻的正脸,灰蒙蒙的玻璃窗却能映出顾北慕狭长的眉眼,在灯光的银亮照射下,掠过一道森冷的光。 到家后,顾北慕送白瑜下车。 白瑜从包里掏出一张票:“下个礼拜,我在歌剧院有场芭蕾舞,这段时间都忙着训练,不知道你那天有时间过来吗?” 顾北慕推拒白瑜手里的票:“不需要。” 白瑜愣了愣,讪讪地抽回手:“是我打扰了。” “我有票,今晚在黄牛那边高价收购。”顾北慕扬扬眉,口袋夹出一张同样的票,“你的舞蹈我哪会错过。” 白瑜低下眉眼,弯起嘴角笑:“何必要花这笔钱。” 顾北慕凑近,轻轻挨着她的肩:“那你补偿我一下。我不止想看你在舞台跳舞,还想看你训练的样子。” “我训练的时候不好看。”白瑜躲开似的,转头朝家门走,小跑了几步,回身朝顾北慕一笑,“不嫌弃的话,你明天来我的练功房吧。” 顾北慕嗯了声,含笑目送她离开。 “你俩怎么跟一对男女一样?”司机还没离开,等顾北慕上车再接这趟生意,顺便欣赏两位风格迥异的大美人。 作为老司机的他,看着两人相处,嗅出一丝甜腻的气息,心里觉得颇为滑稽又好玩。 顾北慕掏出烟,低头点上,夜色的烟雾缠绕指尖,垂下眉眼锋利如刃,骨子里透着薄凉冷感。 司机看顾北慕抽烟,皱眉小声嘀咕:“嗤,跟男人似的。” 司机见顾北慕不打算上车,准备驱车离开,眼余晃过一道黑影,一只手伸进车窗,揪住司机的头发,推着他的脸朝坚硬的车窗一撞。 “啊……”司机倒在驾驶座上,鼻子撞得出血,瞬间昏迷。 “话太多了。”顾北慕揪灭烟头,洒脱地离开现场。 今晚,他还有其他要事要做,没必要弄伤一个平民,只是对方的言行,一下子点燃了深埋心里的炸药。 必须在短时间内,不顾一切代价,彻底调查南国军事机密。 小骗子 翌日,白瑜早早出门,原本是前往练功房,谁知道,她哥白景灏提前从部队回来了,乘着辆越野车在半路上拦住了道。 白景灏穿着深褐色军装,胸口挂满军徽,从越野车一跃而下。 白瑜见到哥哥满心欢喜,朝他轻快的飞扑过去:“哥!” “鱼鱼!”白景灏双臂一揽抱住妹妹,清俊的脸炸开笑意,小梨涡十分耀眼。 白瑜被哥哥抱进怀里,蹭蹭胸,脸刮到坚硬的军徽,闷闷地说:“痛痛痛!” 白景灏连忙放开妹妹,弹了下她被刮红的脸蛋,一脸嫌弃:“还是块嫩豆腐,连哥的军徽都会弄伤你。” 白瑜左顾右盼:“爸回来了吗?” “他老人家有要事,过几天回来。”白景灏抬了抬下巴,看向越野车,“陪我一块回来的是我的朋友,刘钰博士。” 越野车后排座位上,隔着蒙蒙的防弹车窗,戴黑框眼镜的斯文男人,面容白皙俊秀,腼腆地朝他们笑了笑。 白景灏挤了下眼,小声说:“他现在是全国最重要的人。” 白瑜觉得哥哥是开玩笑,但看周围除了越野车之外,两辆车子跟在后面,同时好几个迷彩服的男人,守着那辆越野车,神情戒备。 白景灏看了眼腕表:“差不多到饭点了,跟哥一起去京都酒店吃饭。” 白瑜想起跟顾北慕有约:“不了,我跟朋友约好了……” 白景灏不由分说,将妹妹推上了越野车:“哥难得回来见你一面,吃个饭都不行?要你朋友再次约你。” 白瑜被挤上了后座,跟刘钰打了个照面。 “你好。”刘钰挪动身体,给白瑜腾出位置,声线给人的感觉很温柔。 白瑜微笑回应:“你好,你是刘钰博士么,我叫白瑜,白景灏的妹妹。” 刘钰看清白瑜柔美的脸,表情微微愣了下,即刻转过脸,含糊地嗯了声。 副驾驶座的白景灏,转头看向刘钰,手撑着座位,脸上带着揶揄的笑:“我妹妹怎么样?” 经他这么一问,刘钰耳廓染上红晕,扭头看向窗外,长久陷入沉默。 白瑜嗔怪:“哥!” 白景灏转回身,安安稳稳坐在原位,嘴里憋着笑。 想不到高智商的工科男,在女人面前智商是负数,实在太好玩了。有必要的话,他想将他俩凑合一对呢。 一路上,白景灏夸尽了刘钰的好,什么留美博士,学术界的领头人物,国家顶尖科学家,还是白家的远方表亲。 白瑜想起刘钰是谁了,以前就对他略有耳闻。刘钰是母亲那边的远方亲戚,从小出了名的聪明,就是人不怎么爱说话,性子安静内敛。 到了酒店,白瑜看着一桌的菜,想起放了顾北慕鸽子,内心满是愧疚。虽然给顾北慕发了短信,告知自己不会来的缘由,但难保对方不会生气。 刘钰一直没主动说过话,白瑜倒是会找刘钰攀谈,面带微笑:“刘博士是学什么专业?” 白景灏朝刘钰使了个眼神。 刘钰即刻授意,简洁地回答:“物理。” 只回答物理就太笼统了,这样保密的么,白瑜内心泛起嘀咕,莫非她哥最近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。 白瑜起身去了趟卫生间,发现房门外,迷彩服的男人仍坚守在门外,每个人宽大的袖子里似乎藏着什么。 二楼竟然空无一人,莫非哥哥还包了场子? 神神秘秘的。 白瑜独自走在空旷的廊道,忽地腰际传来手臂的勒紧感,手掌从后捂住她的嘴,轻而易举地将她拖到小房间。 “唔唔……”白瑜打了个激灵,浑身寒毛直竖,高跟鞋猛地踩向身后的人。 “嘶……”那人上扬的唇吐出呻吟,性感得磨人耳膜,“想不到你挺烈的嘛,小骗子。” 心仪 白瑜听出背后的人是谁,一瞬间,绷起的身子随之松懈,整颗心都安定下来,嘴里咕哝:“干嘛叫我小骗子?” 顾北慕从后抱住白瑜,下颌枕着圆润的肩膀,笑意在唇边荡漾:“你放我的鸽子,难道不是小骗子?” 白瑜被她呵出的气,吹得耳廓发痒,缩了下颈子:“哪有?我跟我哥过来吃饭,另一个是我哥的朋友。” 顾北慕撩起她一撮秀发把玩,浓黑眼眸盯着她的侧脸:“哦?那两个是你哥还有他朋友?” 白瑜继而解释:“我哥白景灏提前从部队回来了,他朋友还是个物理学教授。” 顾北慕松开她,淡淡哦了声。 白瑜看向顾北慕,心里腾出一些疑问,顾北慕怎么也在酒店,通知她的短信里,并未说明自己要去那里,虽说舞蹈房离这里很近,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。 “鱼鱼。”外面传来白景灏的呼唤声,许是白瑜耽搁太久,出来找人了。 白瑜将疑问吞进肚子,连忙回应:“哥,我在这。” “你躲在这干嘛?”白景灏打开房门,眼余瞅到一身明丽的红裙,飘在窗口,仿佛一抹天外斜下来的霞光,美艳不可方物。 红裙女人抬眸,狭长的眉眼上挑,清冷冷地,漫不经意地斜瞟了他一眼,就如利箭刺穿他的心。 白景灏听到自己喉头干涩的滚动:“鱼鱼,她是谁?” 白瑜不知如何介绍顾北慕了,要说对方是自己的朋友,两人才认识没多久,可是不知不觉间,自己被顾北慕吸引了,想跟她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,最终用简洁的话来介绍:“她是顾北慕。” “顾北慕。”可能是军人的原因,一听到“北”这个词,白景灏心里有些许的不舒服,可一见到顾北慕的侧脸,体内某种热辣的情绪激荡起来。 对方不过是貌美的年轻女子,即便自己在二楼下了禁行令,不允许任何人上楼,酒店人员也未必会遵守,误将顾北慕放上楼,没必要对她戒备的。 白景灏朝顾北慕笑了笑:“你是我妹的朋友吧,吃了饭没,要不要一起?” “不了,已经吃过了,我不过是来看她一眼。”顾北慕冷淡的回答,抬脚绕过白景灏要走,冲白瑜温柔一笑,“下次再约。” 白景灏一眨不眨看着顾北慕离开,勾住白瑜的袖子,小声说:“她是你朋友,我怎么没见过,长得好像比你还漂亮一点。” 白瑜轻轻捶了下哥哥的胸:“哥,是不是见色起意啊?” 白景灏拍拍胸脯,眉飞色舞地说:“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军人,当然不近女色啦,妹妹你的朋友,我会比较放在心上。” 白瑜横了他一眼,嫌弃脸:“得了吧!” 白景灏凑到妹妹耳边:“话说,我发现刘钰一直会偷偷看你,他肯定对你有兴趣。” “怎么可能……”白瑜一口否决了,刘钰都不太怎么跟她说话,都是她主动找他聊天的,他有时候都不会正视她。 白景灏揽着妹妹的肩,来到窗口,转为极其认真的神情:“给你透露一个秘密,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。刘钰博士正为国家负责一项秘密工程,现在是被重点保护的科研人员,这段时间是他的假期,而我奉命保护他,上面想给他找个对象了,你有没有兴趣?” 白瑜差点被口水呛到了,哭笑不得地说:“算了吧,别乱点鸳鸯谱了。” 白景灏拍拍她的肩:“哥我是认真的,虽说你跟周传耀有口头婚约,但可以不作数的。刘钰三十岁了,比你大九岁,看起来很年轻,还是黄金单身汉,家境虽然比周传耀差一点点,但自身条件好太多了,考虑一下呗。” 白瑜没搭腔,压根没把哥的话放在心上,并不觉得刘钰会喜欢自己。 回到餐厅,刘钰看见归来的白瑜,眼神微微闪动,很快转头问白景灏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,有什么事耽搁吗?” 白景灏笑着说:“碰到鱼鱼的熟人,闲聊一下,吃完饭想去哪里?” 刘钰思索下:“国家图书馆有几本旧书,其他地方都没有,我想去看看。” 白景灏推了妹妹一把:“鱼鱼也喜欢看书,跟着一块去吧。” “诶?”白瑜头皮一阵发麻,总觉得被哥哥卖掉了,心里忍不住喊他一声“白红娘”。 “白红娘”偏偏也热衷于给自己牵红线,到了图书馆,旁敲侧击地问白瑜,能不能把顾北慕约出来。 白瑜白了哥哥一眼:“她应该不会来图书馆。” 刘钰看见白瑜翻白眼的小表情,笑得弯起嘴角。 白瑜回视刘钰一眼,瞧见他镜片后的琥珀眼瞳,正神情专注盯着自己看,察觉她的目光,他倏地转过头,俊秀的脸板起疏离的表情。 想起哥哥之前那段话,白瑜内心生出一抹异样。 最后,白瑜还是挨不住哥哥的摧残,给顾北慕发条短信,问对方现在在干嘛。 咻,半分钟后,一条信息发送过来:“现在准备回家。” “要不要来图书馆,这里有好多书哦。”白瑜忍不住想删了短信,总觉得这段话像一个怪蜀黍哄骗小萝莉家里有糖。 顾北慕很快回了短信:“下午有其他事。” 白瑜不由得有些失望,不是因为给哥哥牵线的失败,而是另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绪,她也想见顾北慕一面,听对方嗔怪自己是小骗子。 白景灏看完短信,急急地说:“她拒绝了么,那明天约她来塞顿庄园喝葡萄酒。” “晚点再问吧。”白瑜关掉信息,拒绝再替白景灏发短信。白景灏磨了半晌,拿妹妹没办法,又不喜欢图书馆安静的气氛,闷着一口气到外面转悠了,留下几个人在里面守卫。 “你喜欢看什么书?”刘钰温柔的声音,牵动白瑜的思绪。 白瑜抬头看刘钰,发现他的桌前摆着几本书,封面一排排写的是德文,看样子应该是物理方面的书。 白瑜很好奇,朝那几本书伸去:“里面都是德文吗?” 她不经意的挨到刘钰的手指,肌肤相触,刘钰像触电般缩回手,呼吸沉了沉,将全部的书轻轻推到她面前:“嗯,全是德文。” 白瑜笑了笑,把书推了回去:“我看不懂啦。” 刘钰含笑凝望白瑜,初次在她脸上停留长久的时间,白净的耳廓爬上一抹红:“你有兴趣的话,我可以翻译给你。” 需要替你换衣服吗? “我物理学的不好,就算翻译也看不懂。”白瑜掰着纤细的手指,数一数,“什么量子力学、楞次定律、爱因斯坦方程,我都一知半解,你别笑话哦。” 刘钰盯着白瑜灵动的小脸,唇边的笑意更深:“如果你对物理有兴趣的话,可以来北国语学校听课,我在那还担任教授的职务。” 即便对物理毫无兴趣,白瑜还是没能开口拒绝。刘钰是学术界大佬,为国家做出巨大奉献的科研人员,这类的高级知识分子值得尊重。 终于,白景灏几番周折约到顾北慕,明日一行人前往塞顿酒庄。 塞顿酒庄,位于一座山的山底,几千亩的土地,种满了大量的紫葡萄,空气芳香宜人,十分适合度假。 顾北慕那边要晚点才能到,白瑜跟哥哥还有刘钰,先开车来到塞顿酒庄。 葡萄地的绿藤蔓,挂着一串串紫灿灿的葡萄,像颗颗饱满的紫珍珠。 中午烈阳高照,白景灏戴着圆顶草帽,摘下一串葡萄,在白瑜面前晃来晃去,炫耀般的问葡萄粒大不大。 白瑜剥下葡萄皮,将果肉塞给哥哥的嘴里,让他吃饱了闭嘴。 而此时,刘钰蹲在水渠边,跟一个果农闲聊起来。白瑜隐约听到“经纬”“温度”“光度”之类的词语,似乎在讲种植葡萄的最适条件。 老果农竖起大拇指称赞:“年轻人不错嘛,懂得比我还多。” 刘钰摇头微笑:“我讲的都是理论性的东西,实践起来就不行了。” 白景灏走过去,调笑道:“刘教授还懂种葡萄?” “我从小喜欢种花种草,就在自家的楼顶种了一架葡萄藤。若是未来的妻子同意的话,以后年老退休后,在乡下买几亩田,跟她一起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” 刘钰似乎在畅想这番场景,眼里闪动期许的光,目光撞上白瑜望来的视线,不自然地别开了眼眸。 白景灏用手肘捅了捅白瑜,挑挑眉笑:“你喜欢这种生活吗?” 真欠扁。 白瑜很想敲他一顿,又不好在刘钰面前发作,从后面偷偷掐他的腰,白景灏故意夸张地嗷叫出声,连刘钰都忍不住爽朗的笑了。 一下午的欢声笑语。 临近傍晚,顾北慕开着那辆红跑车,姗姗来迟,一身黑色长裙融进夜色中,海波浪的黑发随风飘荡,犹如黑袍魔女降临这座庄园。 顾北慕一进庄园,白景灏从手下得知消息,带妹妹出来迎接。 白景灏热切地请顾北慕进屋,拔掉葡萄酒的盖子:“晚上喝几杯,如何?” “可以。”顾北慕懒懒地坐上沙发,半靠在白瑜身边,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,“不过你也要陪我喝。” 白瑜摇头:“我不会喝酒……” 顾北慕捻起盛红酒的酒杯,红唇轻咬杯口:“红酒,怕什么,你不喝我喂你哟。” 顾北慕总喜欢调戏自己,白瑜经常被她撩得心跳加速,又想着她是女孩子,一直没往心里去,可在其他人面前,顾北慕还是这般肆无忌惮,哥哥会不会生气啊。 可惜,白景灏完全没那么想,甚至幻想顾北慕撩的是自己,看着她咬出的红唇印子,果真是人间尤物。 这时,门开了,刘钰提一篮子葡萄走进来,裤子沾着零星的泥点,想来是跟着果农一齐采摘葡萄,不慎弄在身上的。 刘钰一进屋,望见倚着白瑜的顾北慕,两人的目光像电光火石般撞在一起。 刘钰眼皮绷紧,细细打量顾北慕的五官,似有探究之意。 顾北慕扬起下颌,唇角勾出浅笑:“是刘钰教授吗?” 刘钰看清顾北慕修长的颈项,回过神来一般,点点头:“是我。” 顾北慕坐直身,笑意愈发荡漾:“久仰了,我一直很喜欢你在《nature》发表的论文,能遇见本人真是幸运。” 白景灏朝刘钰扬扬酒杯:“过来喝一杯。” 刘钰将篮子放在桌子,抽身离开:“我还有论文要赶,你们喝吧。” 刘钰一走,只剩他们三喝酒,点了一桌的西餐甜点,配几杯葡萄酒很有情调,聊起北国不少的见闻。 偏偏白瑜不会喝酒,沾酒即醉,喝了半瓶就迷迷糊糊。 顾北慕搀着白瑜,将她扶往房间。白景灏跟在后面,脸上也有些醉意。 半路上,白瑜吐了出来,粘在鹅黄裙子上,委实不太好看。 白景灏捂着脸,不忍看妹妹的样子:“要不,你照顾一下她吧,顺便帮她把衣服换掉,她的行李箱就在房间里。” 顾北慕冲他一笑:“你就这么放心的将她交给我?” 白景灏正正经经地说:“你们都是女孩子,相互照顾得来,我一个大男人想帮也帮不上。” 走到卧室里,顾北慕将白瑜扶上床,坐到床头,挑高一条眉尾:“可以,你回去吧,她今晚属于我了。” 白景灏心猛跳一下,暗忖顾北慕一举一动,总是这般撩人心魄,尤其是对白瑜,似乎举止更轻薄一点,不过两人都是女孩子,亲昵一点也很正常。 白景灏道了声晚安,走出房间,缓缓关上房门,从缝隙里瞥到顾北慕在微亮的光下,静静注视着白瑜,眼眸似流动沉暗的漩涡。 门关后,二人世界。 顾北慕低下身,拨开她面颊的湿发,流露怜惜之色:“酒量太差了。” “嗯……”白瑜发出黏腻的呢喃,滚烫的脸蹭蹭他微凉的手背,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咪。 “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吗?”顾北慕温情地慰问,得到她稀里糊涂的嗯声后,手缓缓地深入她的衣襟。 揉捏她饱满的乳 白景灏沾着一身酒气,摇摇晃晃走在长廊,遇到院子里独自乘凉的刘钰。 “诶,论文写完了?”白景灏拍拍刘钰的肩膀。虽说跟刘钰认识没多久,以白景灏自来熟的性子,他早就把刘钰当自己的哥们了。 “没灵感,出来透透气。”刘钰左右扫视一眼,“你妹妹呢?” 白景灏两腿一伸,大大咧咧跨坐在刘钰身旁:“顾北慕照顾着呢。” 刘钰眉头颦起,唇线紧紧抿着,思忖了下,最终说出藏在心底的想法:“那个顾北慕,有点奇怪……” 白景灏诧异地看向刘钰:“哪奇怪呢,是不是太漂亮了,哈哈哈。” “我就是说她的长相。”刘钰比划下自己的颧骨,严肃得像跟学生授课,“骨相上更男性化,颧骨比较明显,顶骨更加棱角,虽然化妆可以掩盖这个特征,但细细一看,还是可以发现端倪。” 白景灏回想顾北慕的脸,咧开嘴角一笑:“她确实长得比较大气,俗称女皇范,有这种特征的女人也挺多吧,长得有她漂亮的却没几个。” 刘钰揉揉发顶,自嘲的笑:“可能我太敏感了,就算男扮女装,喉结和声音的特征掩盖不掉的,除非做点小手术。” “顾北慕要是男的,我岂不是要被掰弯。”白景灏用力拉起刘钰,往客厅拖拽过去,“老学究,起来陪我喝几杯!” 深夜,绿藤爬上窗棂,似在窥看卧室的春色。 白瑜半昏半醒,身陷在柔软的被褥,感到一双手缓缓地,一颗颗地解开自己的衣扣,发热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,因阵阵凉意,双手无意识地护住自己的乳。 “很冷吗?”不知道是谁,一手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,另一手褪下她半身的裙子。 白瑜醉酒后,头脑一片混沌,仿佛溺水者本能地抓取木筏,双手纠缠住那炙热的身躯,柔软得像初生的小婴儿,甜腻的偎依着那人。 顾北慕心无旁骛地替她脱衣,被她一下子抱住,绵软饱满的双乳抵着胸前,触感十分鲜明,手指触碰丝绸般顺滑的肌肤,像沾了蜜一样舍不得放开。 白瑜微张着眼,唇像清香的红樱桃,一张一翕溢出腻人的声音:“要抱抱……” 任何有生理需求的男人,被散发芳香的赤裸少女,肌肤相亲的拥在怀里,都会把持不住化身为兽。 而他,是一个正常的男人。 顾北慕眸色愈发深黑,像海面漂浮的暗流,倒映着白瑜纯美的小脸,从他视角往下看,粉粉圆圆的乳尖儿,像小宠物一样拱着他的胸,肌肤传递来丰满的触感。 他伸出双手,裹住浑圆的乳肉,那绵软的弹性在掌心炸开,手掌一下下抓握双乳,力道温柔有力,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里溢了出来。 “啊……嗯啊……”白瑜眼瞳涣散,微垂着脸看向被亵玩的双乳,感受手掌用力揉捏乳肉的粗粝,一丝丝痒麻感黏糊糊地钻进她的肌肤。 好酸……好舒服……再用力一点…… 舌头肏干她的小屄(二更) 白瑜享受着被揉胸的快感,酸胀感使她全身发软,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皮。 那人俯下身,张口含住乳首,舌头舔吮出湿热的快感。牙尖咬一咬敏感的乳头,尖锐的刺激使得她浑身颤栗,瘫软得无法动弹。 “被吸奶的感觉,是不是很舒服。”那人望着她绯红的面颊,亲昵地慰问。 醉酒后的白瑜,头脑一片混沌,身体承受一波波的刺激,不知不觉地屈服在淫乱的欲望里。 身上的那家伙,即将对她做什么? 他将她的乳头吃得红肿晶莹,不满足地朝下身侵犯,掰开那双纤细白嫩的大腿。 白瑜自小练舞,身体柔软有韧性,双腿能岔成180度。 白瑜迷糊地看见,自己双腿被分开,私密的部位暴露在灯光下。 不要看……好羞耻……不要再看了…… “好漂亮,像花瓣一样。”那人低低一笑,像在安慰抚平她。 真的漂亮么,白瑜一直不好意思看那里,总觉得是十分羞耻的部位。 “啊……”她忽然轻轻的叫出声,骨子里透出的娇媚,连自己都没有察觉。 那人竟然在舔自己羞耻的地方,那里是尿尿的地方,好脏的…… “你下面流水了,知道是什么味道吗?”他笑着,舌头一下一下地舔弄花唇,吃掉她的淫水,又掰开她闭合花唇,欣赏少女粉红色的肉洞。 “好小,插进去会不会撑坏?” 她听到他一番言论,心脏遽然揪紧,生出一丝害怕与兴奋来。 要用什么插自己,会不会好痛啊…… 他的头埋进她的腿间,舌头模仿肉茎,分开两瓣肥美的花唇,用力肏进小肉洞里。 “啊……”白瑜被刺激到了,像小虾米一样躬起背,感受热热的东西钻进她的下体,被撑开的酸胀使她双腿微颤,不受控制地涌出更多淫液。 他的舌头模仿男女性交,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抽插,时不时舔弄她的花唇,捣出甜水一样的淫液,毫不留情地吃进去。 墙壁悬挂镜子,倒映出一张海蓝色双人大床,床上躺着一丝不挂的白净少女。精致的脸像瓷娃娃一样的纯美,绯红的面颊饱含春情,朱唇微微张开,吐出一声声黏腻的呻吟。 柔软的双腿被掰成一条线,有人覆在她的下身,隐约能看见舌肉像性交一样,进出腿缝的肉洞,可怜的花唇被吃得红肿不堪。 被舔的地方……好麻……好舒服……再用力一点……啊…… 白瑜被快感搅得天翻地覆,瞳孔涣散地看着腿间耸动的脑袋,想看清那人是谁,目光却无法汇聚成一点,看不清那家伙的模样。 那人发丝乌黑,如同野兽蛰伏占领她身子,容长的脸隐在阴暗里,依稀能分辨出刀削鼻梁,透出一股邪冶的俊美。 好像……好像是个男人…… 阴茎摩擦她的肉缝 最敏感的花唇,被男人舌头舔吮,喷出一股晶莹的春潮。 好羞耻……那里喷水了…… 男人擦了把脸,舌尖舔舔唇角:“好甜啊,宝贝。” 唇舌离开了花唇,体内竟感到一阵空虚,她一丝不挂地瘫在床上,整个人像脱水的鱼,小口喘着粗气,急需要水给予氧气。 白瑜被男人翻转过来,摆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,胸脯垫着软枕头,白嫩细长的双腿并拢,臀部高高抬起。 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白瑜双手攥紧身下的被单,两条腿因紧张而微微抽搐,惹人怜爱。 男人伏在她身上,亲吻光滑细腻的背,像情人亲昵的安抚,双手把玩两团肥嘟嘟的小白兔,尽情揉捏成不同的形状。 “呵,奶子真大,要不要试试更大的?” “什么……啊……”白瑜小小的惊叫一声,感觉到有一根粗棍子,硬邦邦地顶着她的臀,散发着十分危险的炙热,使得她的心突突直跳,喉头干涩。 对未知产生的恐惧,还有男人编织的情欲,撩拨得神经产生兴奋,全身也因这股燥热而微微颤抖着。 忽然,白瑜感觉到那根粗长的肉棍,猛地一下插入自己的股缝间,突如其来的摩擦,刺激得背脊震颤,肉茎硬硬的刮着她的阴唇,扯出一丝丝痒麻。 那是什么……男人的阴茎么…… 男人贴近她的颈项,吐出情色炙热的气息:“知道这是什么吗,宝贝?” “啊……”白瑜说不出话来,任由他玩弄自己的身体。 “那是男人的性器,也叫阴茎,肉棒,鸡巴。你以后会爱上它的。” 未经人事的白瑜,初次跟男人的性器,发生亲密接触。 男人扶着粗长的肉茎,插入少女的股缝间,夹紧她的双腿,下体迅猛地抽弄肉缝,进出少女纯洁的秘境,虽然还未插进蜜穴,但她全身已经被他玩遍了,吃遍了。 “还没肏进去,小屄就流那么多水,要不要哥哥帮你塞起来?” “嗯……啊啊……”白瑜被撞得前后摇摆,雪白的乳肉晃来晃去。 肉茎要把她撞烂似的,狠狠用力地冲刺,磨得可怜的花穴通红,两颗肉蛋撞得啪啪作响,伴随着摇床声,编排成最淫秽的乐章,使得她身下敏感的肉痒得难受。 过了好久,肉茎在肉缝抽弄了不知多少下,喷出一股腥甜味的淫秽液体,粘得白瑜下体黏答答的。 她实在太疲倦了,迷迷糊糊地昏睡,恍恍然不知何时。 翌日,白瑜头脑发胀的清醒,眼皮微微敛开,便被晨曦的光芒刺了眼球。 耳畔传来低沉的笑声:“你醒了。” 这一声,激得白瑜清醒大半,她猛地睁开眼睛,看向遮挡阳光的阴暗。 那人黑藻般的长发,柔软地垂在肩膀,修长的手支着下颌,另一手拨弄她的发丝,微垂着头,犹如醉酒饱食后,慵懒悠闲地冲她微笑。 白瑜心猛地一跳,坐起身,察觉身上的衣物整整齐齐,毫无一丝古怪之处。 羞耻的肉体交缠,闪现进她的脑海里。 莫非是做梦? 顾北慕搭着她的肩膀,脸贴脸地亲昵:“嗯……昨晚睡得好么?” 白瑜背脊发颤,一股酸软的热浪,再次涌进体内。 她倏地起身,趔趄地爬下床,朝卫生间逃也似的窜去。 顾北慕微睐着眼,松松散散斜靠床头,注视着她发软的脚步,唇角的笑意愈深。 坐在马桶上,脱下内裤,她低头检查腿间的私密处,肌肤白嫩如初,毫无其他异样。 昨晚一定是梦吧,顾北慕跟自己一样,都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,除非长出男人的性器,才能做出那些羞耻的事。 还没到八点,白景灏就来“骚扰”了,顾北慕给他开的门。 一开门,白景灏发觉顾北慕一身长黑裙,毫无刚醒的凌乱美,心底生出一丝失望。 白景灏面对顾北慕,一向伶牙俐齿的人,话都有点吞吐不清:“今早……天气很好,要不要一同春游?” 顾北慕对着镜子,梳理齐腰的长发,看也没看他一眼,淡淡地应了声好。 白景灏陷入懊丧中,他在部队里十多年,成天混在男人堆里,一年见不了几次女人。 所谓单身久了,母猪都眉清目秀,更别说面对顾北慕这样的尤物,大多数男人都会把持不住,虎视眈眈。 今早春游,不正是他的机会么? 要想办法把四人分成两组,白瑜跟刘钰,自己跟顾北慕,男女搭配干活不累。 四人同行必有一狼 天朗气清,白景灏开着辆越野车,沿着盘山公路绕上山巅,选一处山涧摆烧烤架。 白景灏自觉是男人,首当其冲,拽着刘钰一道干起最累的体力活,要两位佳人坐在摆好的太阳伞下乘凉。 几十步之外,有一座小瀑布,水流湍湍不绝,随风飘来几滴水流,溅在身上十分凉爽。 白瑜咬着梅子汁的吸管,观赏瀑布美景,眼尾悄然扫向身旁的顾北慕。 顾北慕正盯着烧炭的刘钰,眼眸微睐,像处在深思熟虑之中。 此时此刻,她在想什么呢? 白瑜满心疑问,便见顾北慕站起身,朝刘钰的方向走去。 白景灏一见顾北慕过来,握着生肉串的手挥了挥:“北慕,晚点再来,炭火还没烧起来呢。” 顾北慕绕过他,冲刘钰一笑:“需要帮忙吗?” 刘钰抬头,错愕地看了顾北慕一眼:“啊,不需要,你去休息吧。” “这样烧炭,永远不会燃起来。”顾北慕弯下身,捡起几根枯草,散散地放在黑炭上,然后浇上酒精,没一会后黑炭烧红一片。 白景灏尬夸:“北慕好厉害,以前经常跟朋友烧烤吧。” 顾北慕勾了勾嘴角,不置可否。 刘钰腼腆一笑:“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烧烤,以前跟朋友的娱乐活动,都是在咖啡厅里闲聊最新研发,要不就在实验室里打地铺,经常家都回不了。” 白景灏叹息:“刘博士确实很忙,度完这次假期。回去以后,估计得半年才出得来了。” 刘钰不自觉瞥向白瑜,想起昨晚白景灏醉酒后,以开玩笑的口吻,要自己当他妹夫的事。 那时,他一听到这话十分欣喜,可是想到自己,即将好几年为南国开发秘密项目,因为研究太过机密,被严令限制外出。白瑜正处风华正茂的年龄,愿不愿意等他呢。 而此时,白瑜远远地望着顾北慕的背影,旁观她跟刘钰亲热交谈,暗想顾北慕毕竟是女孩子,喜欢的肯定是男生吧,也许对刘钰那种斯文儒雅的男人有兴趣。 不知为何,吸进嘴里的酸梅汁,含在舌尖没了滋味。 白景灏皱了皱眉头,隐约能感觉得出,顾北慕对刘钰十分在意,自己跟背景板一样被冷落在一旁,闷着口气将肉串塞进刘钰手里。 刘钰接过白景灏串好的牛肉,一根一根铺在烧烤架上,动作显得有点生疏。 顾北慕在旁边帮他涮油,笑着跟他聊起国外最新物理研究,说得头头是道,刘钰惊叹地问她是不是物理专业,顾北慕摇头:“我只是喜欢物理。” 刘钰感叹:“现代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,喜欢物理的人不多呢。应用物理学一直蓬勃发展,基础物理学近百年却没有突破,咱们的基础一直都是百年前的,不知何时才能出现量子力学这样了不起的理论。” 顾北慕凝眸浅笑:“或许那人是刘教授你呢。” 刘钰摆摆手:“不可能,物理界的泰斗太多了,我这种小辈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。” 顾北慕眯起眼笑,眼角的泪痣蛊惑动人:“我很早就听过你的事迹了,二十三岁就拿到博士学位,三十岁成为南国物理学界的领军人物,以后的成就一定不可估量。” 刘钰讪讪笑:“主要是南国的物理专家不多,我打肿脸充胖子的。” 顾北慕将烤好的一根肉串,递给刘钰:“刘教授以后有空的话,不知有没有机会跟你继续请教物理呢?” 刘钰往后稍稍退了退,接过肉串: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,随时恭候,到时我也会叫上几个朋友。” 顾北慕低头继续涮牛肉,唇角藏着一抹冷笑:“好啊,不过这种私下课程,一对一更好呢。” 湿热的掠夺占有 吃完烧烤后,白景灏借着摘野果子的名义,将刘钰捉到小树林里“严刑拷问”。 白景灏手掌拍在刘钰的肩头,眼里闪着狠光:“你跟顾北慕挺聊得来啊,大美人对你垂青,是不是很高兴啊?” 刘钰不算宽的肩膀,被拍得震了下,惊愕地看着白景灏吓人的脸:“瞎说什么?” 白景灏攥起拳头:“她只找你聊天,理都不理我!” 刘钰扶了扶眼镜,忍俊不禁:“她对物理感兴趣,才跟我有话题可聊,你别想歪了。” 白景灏眯着眼,审问犯人般的问:“骗鬼吧!给我实话实说,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?” 刘钰果断摇头:“没有的事,我对顾小姐天地可鉴,绝不会发生任何暧昧关系,而且……我喜欢的也不是顾小姐那种类型。” 白景灏托着下巴,端详他的表情:“哦?你喜欢哪种类型?顾北慕都看不上,得多漂亮才入得了你的眼。” 刘钰略微低头,俊秀的脸涌上羞红:“其实我也不介意长相,但对温婉柔美,又会跳舞的女孩子毫无抵抗力。” 白景灏豁然大悟:“那不是我妹妹么,哈哈哈哈,你果然喜欢我妹妹。” 刘钰脸红得更明显了,咳嗽几声:“别告诉你妹妹好吗?” 白景灏像对待自家妹夫一样,亲热地勾住刘钰的肩膀:“放心吧,我会帮你追到她!” 刘钰被他揽着肩,一路下坡跌跌撞撞,干巴巴的笑了几声。 * 白瑜蹲下身,双手伸进淌下的水流,感受冰凉清透,一颗心却沉到了水底。 她刻意没找顾北慕说话,自己却讲不出原因,就好像有口气堵在胸口,闷闷地出不来。 顾北慕应当察觉到,自己不想理她了吧,刘钰他们在场的时候,也没主动跟她聊过天。 起身时,白瑜往后退,竟撞到一堵宽实的胸膛。 那人顺势将她搂进怀里,下颌抵着肩,潮湿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:“宝贝。” 一瞬间,白瑜像触电般,猝不及防地打个颤栗,梦里被缠绕的黏腻感,重新蔓延上她的全身。 “为什么不理我,莫不是在吃醋?”顾北慕呵出笑声,吹得她微烫的耳廓酥软。 “没有!”白瑜像被踩到爪子的猫,差点尖叫出来。 不可能的,她喜欢的是男人,顾北慕是女孩子,自己不可能喜欢她的,绝对绝对不可能! “哦,是嘛?”顾北慕漫不经心的叹息,勾着唇,看向她白净耳廓染上红晕,“我有点小失望呢。” 白瑜紧张地说:“放开我……万一被我哥看到……” “看到就看到吧。”顾北慕轻蔑一笑,骨子里透着强硬之气,口吻却在戏谑的调笑,“如果我是男人,你是不是就不纠结了?” 白瑜像被强压撑爆的气枪,心脏砰砰砰地剧烈震荡,细白的牙尖咬着唇,一字一顿地说:“不要逼我,好么?” 顾北慕微微一滞,将她翻转过身,低头凝视她泛红的眼,疼惜地捏捏鼻尖:“跟小猫咪一样。” 白瑜微微抬头,凝视顾北慕逼近的脸,刹那间被褫夺意味的笑所蛊惑。 顾北慕略一低头,投下沉沉阴影,湿热的嘴唇迅猛捕捉,重重覆盖在她的唇上。 当众被顾北慕吃豆腐 白瑜眼前骤然一暗,嘴唇被湿热的柔软含住,吞没在铺天盖地的吻里。 顾北慕紧紧拥着她,一手擒住乱动的小手,一手摁着后脑,尽情地享用她芳香的唇。 “唔……”白瑜微微挣扎,手掌抵住顾北慕胸脯,粗重的喘气着,肺里的空气被挤压一般,头脑缺氧似的混沌不清。 唯一的知觉,只剩顾北慕的嘴唇,那炙热的深吻犹如吞噬,柔软火热的舌肉撬开她的唇,侵占少女的檀口,用力吮吸丁香小舌。 白瑜头脑嗡得一声炸了,无法想象自己,被顾北慕夺去了吻。 这可是她的初吻…… * 白景灏跟刘钰统一战线后,两人提着一篮子的野果,边笑边聊着回到原地。 遮阳伞下,一张折叠椅,两个佳人交叠而坐。 白瑜被抱坐在顾北慕的大腿上,顾北慕的手环住她的柳腰,微微含笑,给她喂一颗鲜红的圣女果,白瑜樱桃小口含着圣女果,白净的玉颜抹了胭脂一样绯红。 白景灏发出真挚的感叹:“姐妹花关系真好啊。” 刘钰皱了皱眉头,隐约觉出一丝不对劲来,又说不出所以然。 他又想了想,按照基因学来说,女生跟女生之间会更相互吸引一点,做出亲密的举动,比如牵手、拥抱、亲面颊,旁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。 两个男人之间,则会很不一样。 因远古时期,一群男人们为争抢女人跟食物,对同性大打出手,才会提高延续后代的几率,所以,男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是排斥同性的。 若是有同性抱自己,或者其他亲密举动,男人绝对会忍不住攻击对方。 刘钰想到这里,不由得离白景灏远了些距离。 白瑜察觉哥哥他俩回来了,弹坐起身,露出一丝慌乱的神情,又被顾北慕搂住腰身,重新捉进怀里。 “水果还没吃完。”顾北慕捏着圣女果,喂进白瑜的嘴里,眉眼弯弯的笑,“啊,张嘴。” 白瑜的心突突地跳,生怕被发现异常。 白景灏将篮子放在折叠桌,指着一篮子的蓝果子:“野生蓝莓,比圣女果好吃多了。” 白景灏忽然盯着白瑜的脸,嘴唇微张,看似十分惊讶。 白瑜胸口发紧,心虚地问:“哥,怎么了?” 白景灏指向她的唇,哈哈大笑:“吃圣女果,怎么嘴都吃肿了?” 白瑜捂住唇,耳朵都红了。 “被猫咬的呗。”顾北慕笑着环住白瑜,身子偎过去,亲昵地蹭蹭她的胸,指尖轻轻搔刮她的乳头,惹得她浑身发麻。 此时的刘钰,盯着一篮子的野生蓝莓,思考着种植在自家果园的可能性。 被顾北慕当众吃豆腐,还没人给她伸张正义的白瑜,欲哭无泪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ps:小伙伴们,珍珠过800的话,当日双更\(^o^)/~~ “闺蜜”的亲密 四人行即将结束前,白景灏拿出单反相机,给大家伙拍张照。 “先两个两个一拍,再一起大合照。”白景灏朝刘钰使了个眼色,鼓励他邀请白瑜一起合照。 刘钰眼余瞟向白瑜,犹豫一下,慢慢地走到白瑜面前,微低着头,都不敢对视她的眼睛:“一起……拍张照,可以吗?” 白瑜爽快地答应:“可以啊。” 刘钰面容灿出一丝欣喜:“去瀑布那边拍吧。” 白景灏手持单反,指着花草茂盛处:“这块风景好,你俩就在这拍。” 白瑜跟刘钰并排站在一棵花树下,两人之间隔了几步距离。白景灏挤眉弄眼的催促:“喂,别离得那么远啊,再靠近一点。” 白瑜尴尬极了,只能再挪近一步。刘钰也不好意思地靠了靠。 白景灏像拿着喇叭喊麦:“再近一点!再近一点!” 再近一点,两人的肩膀就靠在一起了,白瑜怀疑她哥是故意的,毕竟跟刘钰博士刚认识没多久,肩靠肩拍照未免太过了。 刘钰体会到白瑜的难堪,连忙说:“要不就这样拍吧。” 白景灏拍完一张后,打算多给妹妹和未来妹夫拍几张,增进两人的感情,说不定以后结婚,这些照片可以拿来当纪念呢。 “再来几张。”白景灏自顾自地瞎指挥,“你俩的手摆成一颗心的姿势。” 这就过分了! 白瑜嗔怪地瞪了哥哥一眼,满肚子无名火冒出来。 “该轮到我了吧。” 肩膀传来手臂的力道,用力一带,白瑜整个人撞进温暖的胸膛,抬头一看,顾北慕抿起的红唇,勾成上扬的弧度,煞是冷艳高傲。 顾北慕客套地朝刘博士一笑:“刘博士让一下,可以吗?” 毕竟是女士的请求,虽然心里有点不悦,刘钰还是绅士地退到一边,安静地看两人拍照。 白景灏抬起相机,镜头对准妹妹和顾北慕:“我数一二三,一,二……” 数到二时,顾北慕忽地凑过脸,薄唇印在白瑜的面颊,落下一吻。 这一幕,清晰的记录在相机里。 白瑜当场愣住,下意识抚上被吻过的部位,那两片唇的炙热,还残留在那里。 刘钰微微惊讶了下,女生间的亲密在他看来,算是比较正常的行为,只是感叹的说:“闺蜜的感情都是这样的吧……” 轮到四人大合照,白景灏给单反相机定好倒计时,撒丫子朝三人跑了过去,结果摔了个狗吃屎,相机瞬间捕捉到他趴在地上雄壮的英姿。 离开塞顿庄园,白瑜憋着一口气,发誓以后不理顾北慕。 夜晚,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脑海里回想白日的一幕幕。 为何顾北慕要几次三番调戏,甚至强吻自己,在男人面前是女人姿态,面对自己的时候,经常表现得跟男人一样。 莫非双重人格? 不过奇怪的是,白瑜虽然心里有气,却不讨厌顾北慕的触碰,有时还会心跳加速,绵软地瘫在对方怀里,任由其为所欲为。 白瑜突然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。 不,她才不是女蕾丝! 小时候的理想型,是父亲一样伟大的抗北英雄,高中时期曾经暗恋过高年级的学长,从未对一个女人有过感觉。 除了顾北慕…… 啊啊啊,要疯了! 白瑜用枕头蒙着脸,脚丫子踢着被子,像个小孩似的苦恼着。 而此时,顾北慕全身深黑,独身来到一座教堂,微垂着头,虔诚地对着耶稣的十字架祷告。 “需要帮忙吗?”穿斗篷的年轻牧师,手捧着一本圣经,飘然出现在顾北慕身后。 顾北慕回头,眼眸隐在阴暗里,愈发深沉诡秘:“我需要神的救赎。” 牧师抬抬手:“跟我来吧。” 顾北慕跟随牧师,进入忏悔室里,跟牧师隔着一层挡板。 “接近三号人物了吗?” “已顺利接近目标。” “很好。”那人听闻,话语透出一丝喜悦,“继续下去,不过在此之前,先清理掉这个人。” 一张纸推了过来,翻开一看,赫然是某个男人的照片。 周传耀。 他犹如死神的救赎(二更) 白瑜第二天早上才知道,自己又被哥哥给卖了。 白景灏将刘钰对妹妹有好感的事,全盘告诉了母亲刘茹。 “刘钰?就是陈甜的儿子?”刘钰脑海闪现戴眼镜,安静斯文的小男孩,“我第一次见他才十岁大,现在是物理专家了,想不到陈甜这笨女人挺会培养孩子啊。” 白景灏拼命夸赞:“我小时候跟他玩过呢,刘钰现在是精英人才,国家重点保护对象,而且对鱼鱼很有好感。” “我女儿像我年轻的时候,魅力非凡。”刘茹得意的笑,想了想,又颦起眉头,“不过,小鱼跟周家有婚约,我们这边要是先退亲,不太好吧……” 白景灏拉着刘茹的胳膊,陈恳地说:“妈,我打听过了,周传耀作风有点问题,好像跟其他女人有牵扯,鱼鱼也不想嫁给他,这婚事一拍两散算了。刘钰是个非常优秀的人,跟我表达了想结亲的意思,鱼鱼嫁给他绝不会受委屈。” 刘钰知道刘钰的家境很不错,科学家的身份也着实加分,不由得心动起来: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不能得罪周家人,你去处理这事吧。” “我去?好吧……”白景灏为了妹妹,只能接受下来。 白瑜恰巧听到母亲哥哥的对话,心里又无奈又惊讶。 刘钰真的喜欢自己? 他都不太看她脸的,莫非是因为害羞,看样子确实是不错的男人。可惜目前为止,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。 虽然反感哥哥自作主张的,向母亲提议跟刘钰接亲,白瑜暂时不想出言反对,因为她想借助这事,退掉跟周传耀的订婚。 过了好几天,风平浪静的日子。 傍晚,白瑜从练功房回来,刚下楼,竟然在大马路上被周传耀拦截住。 周传耀表情凝重,一把握住白瑜的手臂:“白瑜,你跟我解释一下,你哥为什么突然来我家退亲?” 周传耀口气很冲,估计在白景灏那里受了气,白瑜也不想跟他好脸色看,拍开周传耀的手:“我母亲已经同意退亲,没必要再刨根问底了。” 周传耀气急败坏:“你是不是还在吃我的醋,我跟顾北慕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 白瑜听到那个名字,心里倏地一紧,往后远离这讨厌的男人,一字一顿地说:“跟任何人没关系,我真心诚意的不想嫁给你。” “你跟我过来!”周传耀忽然拉住白瑜,拽向自己的轿车里,打开车门,凶狠地将白瑜塞进副驾驶,驱车扬长而去。 白瑜顿时慌了神:“周传耀!你要干嘛!” 周传耀额头青筋暴起,狠狠地冲她吼:“臭婊子,我哪里配不上你,你是不是心里有其他男人!” 白瑜第一次遭受肮脏的辱骂,看着周传耀可怖的面,一脸的难以置信,自我保护的避到车窗处。 跟周传耀相处了两个月,虽然不是热恋期的情人,但待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短,周传耀一直对自己彬彬有礼,很少流露出急躁暴怒的情绪。 谁能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。 白瑜从包里偷偷摸出手机,努力镇定下来:“放我下车……” 周传耀恶狠狠地说:“你不跟我讲清楚,别想活着回去。” 白瑜头皮发麻,不知他在故意吓自己,还是真想要自己的命,试图从背后用手机悄悄打电话。 “操,你在跟谁打电话!”周传耀突然夺过手机,打开车窗,猛地丢了出去。 白瑜的心也仿佛被抛了出去似的,安全感被夺得一干二净,预料着接下来,周传耀可能会做出更恐怖的事。 周传耀磨着牙,阴恻恻地笑:“我气的不止是你,还有你哥,你自以为是的老妈。等着吧,我要一个一个……” 车窗外,传来剧烈的嗡鸣,猝然打断周传耀的话。 周传耀转头一看,竟发现一辆黑色摩托车,跟自己高速行驶的轿车并列骑行。 一个黑色紧身衣的男人,戴着头盔,灰色玻璃罩遮住面容,身形矫健地驾驶黑色摩托车,驰骋在黑夜里犹如死神降临。 他修长的手臂抬起,手里握的竟是一把枪。 黑洞洞的枪口,对准周传耀的太阳穴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ps:到1000珠珠,双更哦\(^o^)/~ 生死一瞬间 周传耀被枪口顶着太阳穴,顿时吓得六神无主,急急地往一侧偏了偏,露出副驾驶上的白瑜。 白瑜望见黑色摩托车上的男人,没搞清楚状况,可当看到他手里那把枪,心脏也不由得猛地拎起。 周传耀抖着肩问:“你要干嘛……” 黑衣男人声音犹如刮过铁管的风,低沉喑哑:“来取你的命!” 周传耀生怕他真的开枪,猛地踩动油门,将汽车开到最高时速,关上玻璃车窗,企图甩开摩托车。 “快打电话求救啊,快点啊……”周传耀赤红着眼,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,朝白瑜大吼大叫,“你的手机呢,快拿你的手机拿出来!” 白瑜平静地说:“我的手机被你扔了。” 周传耀倒吸一口冷气,将口袋里的手机丢给白瑜,攥着车盘的手无意识颤抖:“完了……完了……他们真的要杀我……” 白瑜内心生出疑问,看来周传耀知道想铲除自己的是谁,莫非他背地里干了见不得人的勾搭? 她犹豫着,是否拨打求救电话。周传耀之前明显想对付自己,可就算是黑衣人解决了周传耀,也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被伤害。 砰的一声,?玻璃窗瞬间被打破,摩托车的嗡鸣声,犹如雷电般震耳欲聋。 手枪的扳机一扣,一颗子弹以400米每秒的高速,射过破开的洞口,穿透周传耀的后脑勺。 白瑜听到肉体被击穿的响声,转头一看,便见周传耀扑倒在方向盘上,一股猩红的血沿着后脑的血洞流到颈项,已然死亡。 更可怖的是,汽车高速在郊外行驶,没了周传耀的驾驶,偏离了平坦的道路,在石头草地上磕磕碰碰,眼看要撞上五百米外的一颗大树。 糟了,这样撞上去,必死无疑。 白瑜处在生死之间,恐惧直冲头顶,急急解开自动落锁,妄想逃门而出,可双脚犹如冻住一般。 忽然,身侧的车门被打开,一只精壮的手拉住白瑜,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,那人跳出了摩托车,由着惯性,黑色头盔掉了下来,抱着她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。 “砰!”车头撞上大树,传来可怖的巨响。 白瑜喘着粗气,闻到一股烧焦汽油味,脸贴着男人平坦的胸膛,肌肉坚硬的触感十分鲜明。还能感受男人压下来的沉重,扑通的心跳声,似乎跟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。 那人的头盔掉下来了么,岂不是她一抬头,就能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。 “别抬头。”他嵌住她的下颌,字字沾血的警告,“小心,要你的命。” 能够想象此刻的场景,她被杀手压在草地上,像情人一样暧昧交叠,然而谁也看不到,她的命脉正被扣在他的手下,随时随地可能被他掐断。 白瑜一动也不敢动,全身紧缩,隐隐约约间,闻到他身上透来淡淡的血腥味。 他受伤了么?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ps:还差几十颗珠珠,明天想双更哦~希望给个机会~